萨拉曼卡之战
The Battle of Salamanca
After Action Report
——by 柯尼斯堡肉丸子
前言
在阅读过 Alex 发表在 NWC 论坛和 WDS 网站的两篇关于四壁村战斗和利尼战斗的 AAR（如果你还没有读过，我强烈推荐可以去读一读这两篇文章，文章链接将放在文末）后，具体记录一场战斗的想法一直萦绕在我的脑中。这篇 AAR 总结了我与群友 RST7 刚刚结束的发生于 1812 年 6 月 22 日的萨拉曼卡之战（推档时间 2024.10.17-2024.12.28），同时希望能为刚刚入门的朋友们提供一些值得参考的实例、经验和想法。然而我必须声明的是，我也仅仅从 2023 年 9 月才开始接触 John Tiller’s Series 的 Napoleonic Battles 系列作品，因此战斗技巧和高级指挥还十分粗糙和拙劣，诸位阅读时一定会发现其实有不少地方有更好的思路和技巧。
这场历时 2 个月的战斗是我目前推演过的最精彩的战斗之一，我必须对我的法国对手 RST7 致以崇高的敬意，他对地形的巧妙利用、对军队的合理调度和顽强的心理素质为这场战斗带来了精彩的博弈——威灵顿的联军不得不付出远大于史实的代价，而换来仅与史实相当的战果。
目录
1.情景简介
2.战斗前双方军队简介
3.战前计划与部署
4.阶段一：从试探到全面接触—Turns 1~10
5.阶段二：争夺大阿拉皮尔山—Turns 11~19
6.阶段三：雷霆反击—Turns 20~24
7.阶段四：苦涩的追击—Turns 25~37
8.战后损失统计
9.总结
1.情景简介
日期：1812 年 7 月 22 日
剧本尺寸：中等
地点：西班牙西部，萨拉曼卡（Salamanca）
范围：萨拉曼卡至加西亚·埃尔南德斯（Garcia Hernandez）
简报：马尔蒙（Marmont）观察到英军的后勤车队正向锡瓦罗德里戈（Ciudad Rodrigo）方向撤退，却未能察觉到隐藏在低洼地形中的额外兵力。他误以为英军第 7 师仅是后卫部队，遂决定派遣主力部队绕过这个“后卫”，切断其退路。对此，威灵顿公爵（Lord Wellington）迅速做出反应，将部队集结于第 7 步兵师后方，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利用法军将领可能犯下的任何失误。随着能见度的逐渐提高，双方都意识到大阿拉皮尔山（Arapil Grande）和小阿拉皮尔山（Arapil Chico）的战略价值，于是纷纷加快步伐，争夺这两处高地的控制权。
7月22日萨拉曼卡之战前夕双方部署图
2.战斗前双方军队简介
阿瑟·韦尔斯利率领的英-葡联军
威灵顿的联军下辖第 1、3、4、5、6、7 步兵师，轻步兵师，布拉德弗德（Bradford）准将和帕克（Pack）准将指挥的葡萄牙独立旅，第 1 骑兵师和预备炮兵队组成。在上图的兵力统计中，每个师的兵力由对应的色柱高低代表，每个柱的渐变色块代表各师的单个步兵旅/骑兵团兵力。值得注意的是，除了第 1 师外，每个步兵师都额外编入了一个约 2000 人的葡萄牙旅，葡萄牙人将成为这支部队不可忽视的中坚力量。
因联军指挥序列中参战的西班牙军队并不在威灵顿的指挥序列下，因此图中并没有将西班牙第3师和西班牙枪骑兵旅列入英军的OOB，但是我将其列入了右侧兵力统计中。
炮兵方面，英军每个步兵师/骑兵师有 6 门师属火炮。第 1、3、4 师的师属火炮各有 5 门 9 磅步兵炮和 1 门重榴弹炮；第 5、6 师的师属火炮各有 5 门 6 磅步兵炮和 1 门轻榴弹炮；第 7 师、轻步兵师和第 1 骑兵师各有 5 门 6 磅骑兵炮和 1 门轻型骑兵榴弹炮。西班牙第 3 步兵师拥有 4 门 6 磅步兵炮，枪骑兵旅拥有 2 门 4 磅骑兵炮。
由于威灵顿的军队掺杂众多外国人，从坚定的葡萄牙盟友到英王德意志军团（KGL），从远离家乡的布伦瑞克自由军到法国流亡者（第 7 师第 2 旅的 Chasseurs Britanniques 营，暂译为“不列颠猎兵”），我出于兴趣对其中的组成进行了粗略的统计并附在下面：
奥古斯特·德·马尔蒙率领的葡萄牙军团
与英军一个师下辖 3 ~ 4 个旅不同，马尔蒙麾下的葡萄牙军团（Armée de Portugal）的一个法军师往往只下辖两个旅。
在火炮方面，除了个别师外，法军的师属火炮大多为 6 门火炮。值得一提的是，法军的轻型火炮基本都是落后的、威力不足的 4 磅火炮。
关于西班牙的法军，我在此引用设计师写在 Notes 里的一段话：“在某种意义上，最简单且最一致的军队是法国军队，它是中央组织军事体系的产物，拥有帝国征召的人力资源。而半岛（除了 1808 年底和 1809 年初拿破仑屈尊亲临的那几个月）是一个次要的战场，因此它所获得的资源常常与之地位相符……蓝色制服的步兵和轻步兵以及绿色制服的龙骑兵和猎兵构成了半岛上法国军队的主体，偶尔有一些外国部队或穿着华丽的轻骑兵团会为这支军队增添一抹色彩。因此，这些游戏中常见的法国军队大多是坚实、同质的，但很少有突出的。”
下面附上这场战斗前的两军兵力对比表，以及以步兵营/骑兵团/火炮门数为单位统计的军队素质统计表：
从上表可以看出，英军在人数（即便将素质低下的西班牙军队排除在外）/素质上都以或多或少的优势高于法军，这对法军指挥官来说是一个坏消息。在 34 个 C 素质（也就是常规素质）步兵营中大多数为葡萄牙营，由英国人组成的步兵营则拥有更高的 B（良好）素质甚至 A（优秀）素质，此外，还有两个 A+（精锐）素质的近卫军营在第 1 师中服役。这不难理解，毕竟威灵顿公爵的军队在此时已经得到了伦敦的首要资源支持；作为对手的法国军队虽然也是西班牙的老兵，但是本质是帝国的次要战场军队，这在大量还在服役的 4 磅炮上可见一斑。绝大多数线列步兵营都是同质的常规素质，另外还有 16 个良好素质的轻步兵营。在后续的战斗中，读者可以看到在合理应用的情况下，这样一支看似平庸的全能型部队依旧不容小觑。
不过，英国人在以纵队进行突击时并没有像其他军队一样拥有 20% 的额外加成，这是为了表现历史上英军的横队学说。而在萨拉曼卡那被溪流、树林和山坡割裂的典型的西班牙破碎战场上，读者会看到这一点是如何不利于威灵顿的军队的。
萨拉曼卡前夕威灵顿离开暂居的农舍
3.战前计划与部署
上图是萨拉曼卡战斗前我军的部署图，第 7 师、第 4 师的威廉姆（MG William Anson）旅和帕克的葡萄牙旅构成了联军的前锋线，第4师的余下部队在 Los Arapiles 待命，其他各师集结在更北的后方。从地形上来看，唯一有条件发动快速的决定性进攻的地方只有南线两片树林间的走廊，因此这里将成为我选择的主战场。
联军的初始部署如下：以第 7 师、第 4 师、帕克旅为前锋线占据 Pelagarcia—小阿拉皮阿尔山（Arapil Chico）— Los Arapiles 一线；轻步兵师向东穿越林中小径，向法军后方枢纽小镇 Calvarrasa de Arriba 渗透，如果遇到成建制的法军力量则迟滞和消耗他们；第 6 师将作为第 7 师和轻步兵师的预备力量；布拉德佛德旅、第 1、3、5 师、预备炮兵队和第 1 骑兵师的绝大部分部队将沿主路向南集结，西班牙师和枪骑兵旅将作为第 7 师和第 4 师威廉姆旅之间的预备力量。
在南线战场上，最重要的关键点莫过于小阿拉皮尔山和大阿拉皮尔山，想要发动任何进攻和防守都必须将这两处高地收入囊中。小阿拉皮尔山正在威廉姆旅的控制中，但是大阿拉皮尔山正在法军第8师 118 团、119 团的掌控中，因此我军的首要目标就是伺机夺取大阿拉皮尔山。通过对往日战场的实地照片，我们能够理解为何这两处高地至关重要：
大阿拉皮尔山（左侧）和小阿拉皮尔山（右侧）
大阿拉皮尔山
4.阶段一：
从试探到全面接触—Turns 1~10
（2：00 pm~3：40 pm）
在南线最初的遭遇阶段，第 4 师和帕克旅依托小阿拉皮尔山组成屏卫线，法军第 8 师的一个旅占据了大阿拉皮尔山，架起 4 门大炮向英军轰击，两军在两座山的洼地间展开对峙。显然他们也意识到此处的重要性。
趁法军还没有在大阿拉皮尔山立稳脚跟，第 4 师的两个旅将从西向东攻击法军薄弱的侧翼，布拉德佛德旅将作为他们的预备队。两个轻龙骑兵旅被布置在第 4 师和帕克旅正面防线的后方，准备在侧翼攻击扰乱法军部队后发动协同攻击。由于第4师的 6 门师属火炮被用于加强小阿拉皮尔山阵线，因此这次侧翼攻击没有得到火炮的支援，溪流也阻断了骑兵支援的可能性。
与此同时，法军似乎正在战场中段对第 7 师和西班牙师的阵线酝酿一次进攻，他们集结了 10 ~ 20 门左右的大炮和大约 3~5 个师的兵力，同时在道路上观察到了法军龙骑兵团的踪迹。
为了确保此处阵线的安全，精锐的第 1 师被派遣到了中段防线以作为第 7 师和西班牙师的预备力量。
下午 3 点 40 分，第 4 师和布拉德佛德的葡萄牙旅成功迫使溪流西边势单力薄的法国人后退，大阿拉皮尔山的防线逐渐扭曲变形，这为英军占领这个至关重要的制高点制造了可以重点进攻的突出部。
战场中部，法军的部队集结在树林中进行攻击，卡斯蒂利亚的猎兵和几支英军散兵很快被法军久经沙场且占据数量优势的轻步兵击退而溃向后方。第 5 师正在尽快赶来替下素质低劣的西班牙人。
这场战斗中英军对大阿拉皮尔山的进攻我觉得可以作为一个进攻敌方关键防御位置的战例讲讲。正如 NWC 论坛手册中所倡导的，一次主要进攻应该具备步、骑、炮三个兵种的协同配合，并拥有对防守方的数量优势/火力优势。
在这次对法军阵地的进攻中，如果直接让帕克的葡萄牙士兵从正面进攻被法军第 8 师良好守备的高地，那么损失必然是巨大的，像这样的关键节点往往是良好的炮兵阵地，近距离的散弹轰击将带来难以估量的损失。
因此，我首先命令第 4 师的两个旅从侧面迂回压迫兵力不足的第 8 师侧翼阵线，让他们逐渐形成一个突出部的危险阵线，同时选择好一个可以在适当距离对进攻点进行火力投射的炮兵阵地。在这个例子里负责提供火力支援的是第 1 骑兵师的 6 门6 磅骑兵炮。当然，也可以冒险性地将炮兵放在更近的位置，或是与步兵共同推进，这将带来更大的收益。
在正面进攻线列的后方是躲在土坡后的第 3、4 龙骑兵团和第 5 近卫龙骑兵团（这三个龙骑兵团尽管被称为龙骑兵，但实际归类为重骑兵）。他们的作用是一旦正面的法军 118 团、119 团出现动摇乱序（即 disorder ）、溃退，或是突出部在重压下变得过分畸形，便立刻从后方发起冲锋，打开突破口；或是用于在法军骑兵发起反击时作为预备队进行再反击。如果法军步兵试图结成方阵，那么炮兵和步兵线列就可以进行火力输出，这正是兵种协同下的威力。在这样的情况下，大阿拉皮尔山的法军要么获得足够的预备队来增援防线，要么就要着手开始准备后卫撤离行动。
在战场北段，进行渗透任务的轻步兵开始遭遇零散的法军工兵。尽管人数较少，但是在树林中的混战往往要求进攻方拥有至少 3 ~ 4 倍的兵力才能占据优势。这些工兵暂时拖住了英国轻步兵的前进。
5.阶段二：
争夺大阿拉皮尔山—Turns 11~19
（3：50 pm~5：10 pm）
经过半小时的激烈交火和推进，法国人开始有秩序地从大阿拉皮尔山上撤下，第 118 团的法军士兵依托山坡向葡萄牙士兵对射，为友军争取撤离时间。对于葡萄牙人来说这是一场艰难的作战，因为向高地射击的子弹大多会越过目标，或是在还未到达目标就落地了。在法军的两轮齐射下，葡萄牙第 1 步兵团和 16 步兵团 2 营发生了溃乱，溃兵退向后方的过程中将原本准备冲击的第 3 龙骑兵团和第 5 近卫龙骑兵团也带乱了，只有第 4 龙骑兵团还保持着良好秩序。
尽管如此，龙骑兵旅旅长 J.G.马尔坎特 少将依旧命令第 4 龙骑兵团向高地的后卫法军进行冲击。在现实位面中，马尔坎特正是在萨拉曼卡之役的一次决定性的龙骑兵冲锋中阵亡。
法国人已经在先去的战斗中陷入混乱，第 4 龙骑兵团的冲锋毫不费力地冲垮了迎面的 118团 1 营，在红衣龙骑兵们冲过坡顶后，他们毫不停顿地又向坡后下方的 120 团 2 营和 122 团 1 营进行侧翼冲锋，自北向南席卷了法军防线。
从事后的复盘来看，118 团、120 团和 122 团的溃兵将其他阵线的法军士兵一起夹杂溃乱了，几乎整个第 8 师都陷入了溃退中。然而在马尔蒙和第 8 师师长伯纳特的聚拢下，也有很多士兵恢复了秩序。
第 4 龙骑兵团也在这次冲锋中付出了 90 余人的伤亡。法军的伤亡人数约为其 2.5 倍。
在对大阿拉皮尔山争夺的同时，第 5 师已经成功接下西班牙师的阵地，然而法国人在第 5 师正面集结了十余门火炮，暂时停滞了第 5 师的势头。第 3 师和预备炮兵正作为总预备队力量赶来，他们将作为自西向东攻击的重拳。
中部方向，法军的第 1、5 师在树林中隐蔽前行以躲避英国人的火炮，同时在对英军第 7 师驻守高地的进攻中集结了十余门火炮。为了躲避法军火炮，第 7 师的大部分部队躲在坡后，只留下少量散兵在前监视法军动向。
在驱逐了树林中的英国散兵和卡斯蒂利亚猎兵后，法军 88 团和 82 团终于接触到了英军第 7 师的防线，但是我已经在这里准备好了足够的准备。88 团 5 营和 82 团 2 营对由法国流亡者组成的 Chasseurs Britanniques 营发起猛烈冲击，迫使这群叛国者在让出阵地，但是没能使他们发生溃退。
下午四点半时，英军已经完全控制了大阿拉皮尔山，第 4、5 师和两个葡萄牙独立旅的阵线已经形成一条南北向的直线，然而法军并没有失去秩序，而是缓慢稳重地逐步后撤。第 1 骑兵师和第 4 师的英王德意志军团炮兵们正努力将火炮抬上山顶以向正在退却的法国军队轰击。
到第19回合时，战场出现了一个怪诞的逆时针态势：英军主力在南线不断将法军推向东面，而法军则在北线试图将英军推向西面。尽管在南线英军占有相当的数量优势，却难以取得突破性成果。我的对手显然已经意识到在这里无法取得胜利，因此提前设置了多个火炮阵地阻滞英军。
第 7 师的阵地也遭到了法军两个师的集中冲击，英王德意志军团第 1、2 轻步兵营被法军第 66 团 4 营和 15 团 2 营逼退，防线出现了畸变。但是，法军为了躲开火炮而选择从树林出击，这就导致他们的进攻面侧翼没有掩护，为英军的反击埋下了伏笔。
阶段三：
雷霆反击—Turns 20~24
（5：20 pm~6：00 pm）
由 Bock 率领的英王德意志军团第 1、2 龙骑兵团的连续冲锋拉开了反击的序幕，包括冷溪近卫团 1 营、第 3 近卫团 1 营在内的第 1 师精锐预备力量和第 7 师的二线部队将突出的法军赶回了树林，两个法军营因为来不及撤退而被包围。法军第 1 师和第 5 师在这里的攻势被彻底遏制。
在最北端，法军第 2 师和第 4 师终于突破了英军散兵在树林中的迟滞，接近了英军第 6 师的防线，同时将轻步兵师向西北方向驱赶。但是大局已经无法挽回，法国人在这片树林里投入的两个师在这里与英国散兵周旋了太久，即便能突破严正以待的第 6 师和轻步兵师，也无法改变战场的整体态势了。
在南线，面对法军逐渐稳固下来的阵线，我鲁莽地命令第 1、2 卡斯蒂利亚枪骑兵团从正面向法军冲击。尽管成功将两个营冲垮而打开了缺口，但是枪骑兵们也损失严重，不得不在步兵的掩护下跑回后方重整。
到傍晚六点时分，也就是第 24 回合，除了在最北端继续驱逐散兵外，我的对手已经全面放弃了进攻的打算，转而进行有秩序的撤离，当然这在南线已经开始很久了。从图上可以看到，法国人准备了多道纵深防线来组织英国人的继续突破——尤其集结了一个由近二十门火炮组成的大炮群阵地。负责在这个方向进攻的第 5 师在法军线列步兵和火炮的射击下损失严重，伤亡数字迅速上升。在这个情况下，我命令最后的预备队第 3 师顶替第 5 师继续进攻，第 4 师从南线迂回威胁侧翼，第 1 师和刚刚得以喘息的第 7 师联合发动攻势，驱赶中部树林突出部的法军。
阶段四：
苦涩的追击—Turns 25~37
（6：10 pm~8：00 pm）
在法军开始总体退却的同时，英军也开始了全线攻势。轻步兵师和第 6 师在北线监视法军第 2 师和第 4 师和维持防线，剩下的 5 个师和 2 个独立旅全面进攻：第 7 师、第 1 师要自北向南击穿法军炮群的侧翼防线，这里由受创严重的法军第 1 师构成，第 3 师、第 5 师两个师从正面压迫法军第 3 师和第 6 师的后卫部队，第4师和两个独立旅自南向北威胁法军南翼的第 7 师并切断从南边撤退的道路。西班牙师做总预备队。
侧翼的威胁迫使法军放弃大炮群阵地，开始后撤，但是由于溪流纵横，英军骑兵无法进行有效追击，于是只能依靠步兵尾随法军追击。而大量后卫散兵给追击的英军造成了不少麻烦。
最终这场苦涩的追击在夜幕彻底笼罩战场时结束。
当晚八点战斗结束时态势
8.战后损失统计
战斗以法军小失败结束，两军损失情况如下：
英法两军各部队损失如下，紫色块为伤亡占比：
英-葡联军
英军中，第 5 师是负责正面应对法军第 3 师、第 6 师防线和大炮群的部队，在正面击破和追击战中损失了将近 1/3 的部队，另外受损如此严重的第 4 师和第 7 师分别是进攻大阿拉皮尔山和正面应对法军第 1 师和第 5 师冲击的部队。
在战斗结束时大部分英军营和轻龙骑兵团的战斗疲劳值尚在良好，约 30% 的营和负责冲击的若干重装龙骑兵团、卡斯蒂利亚枪骑兵团进入中等疲劳状态，然而也说明战斗风格可能过于保守。
法军
除了在北线与英军轻步兵周旋的第 2 师和第 4 师外，其他各师都受到了英军的重创，其中被英军第 1 师和德意志龙骑兵团反击的法军第 5 师、在南线应对英军第 5 师、第 3 师冲击的法军第 6 师和在大阿拉皮尔山附近被第 4 师和近卫龙骑兵团重创而几乎全员溃逃的第 8 师伤亡率达到近 50 %。逃离战场的大多数法军营已经处于中等或严重战斗疲劳，可以说葡萄牙军团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难以恢复作战能力了。但是我的对手设法抢救出来了绝大多数火炮，这点相当重要。
总表格：
9.总结
这场战斗的结果对于威灵顿公爵来说一定是无法接受的，相比历史战果（英-葡联军伤亡约5.2k，法军伤亡约14k），英-葡联军付出了太多代价。
也许在初始的战略评判上略有失误，但是我的对手RST7及时在一切还来得及挽回的时候作出正确的决定，并且利用溪流和高地不断杀伤阻滞英军以掩护主力撤退。另外，这场战斗中法军建立的纵深后卫是十分值得学习借鉴的。回顾双方在南线的战斗，法军往往能及时在二线建立足够坚固的炮兵阵地，或是集结足够多的火炮让敌人不得不停下脚步。法军利用散兵和炮兵来阻挡英军的前进，而囿于地形的限制，英军的龙骑兵们不能对在溪流对岸的法军发起冲锋，这使得前进的步兵们不得不等待炮兵的重新前移和设置，同时与法军步兵继续进行互相射击损耗。
在战略上，尽管我成功在南线集结了多于法军的部队，但是由于过于保守，没能咬牙突破法军的后卫线，导致法军主力成功撤离。另外在追击过程中，如果我将第 1 师和第 7 师不去纠结大炮群，而是继续向东进攻，威胁法军撤离的关键枢纽 Calvarrasa de Arriba 镇，情况又会怎样？我想再次尝试此剧本的同好们一定会做出比我更明智的选择。
我本人在对英军部队的使用上也十分生疏。英军部队由于不提倡纵队冲击的方法，因此在以纵队冲击时没有加成Buff，这让我更倾向于让部队以横向线列进行射击退敌。然而这让部队缺乏足够的机动能力-尤其是在西班牙的破碎地形中。
感谢所有读到最后的同好们，希望这篇 After Action Report 可以为读到最后的同好们提供一些有意义的价值，Nappy！
